淫落公主 发表于:淫落公主系列之一監獄的狂歡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在幽暗的地牢深處。唯一的入口被一扇厚實的鐵門緊緊鎖住,坑窪不平的通 道從這裡延伸到黑暗的盡頭。粗糙的鐵製柵欄生滿黃銹,把通道兩旁圍成了幾間 寬大的囚室。 這裡是阿特拉斯首都拜倫的重獄最底層,罪大惡極的犯人被抓住後,一般都 送來暫時關押在這裡等待處決,因此地牢的防範非常森嚴,密密麻麻的禁制一重 接一重。到了最底層的犯人們,一般都會絕望的放棄了越獄的想法,所以鐵門和 柵欄敷衍的意義遠大於實際效果。 此時地牢的犯人並不多,其他的囚室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最後一間囚室裡關 押著十餘個人。 監獄對於死囚顯然不會有什麼較好的待遇,僅僅勉強保持他們在處決前不會 死掉而已。室內連乾草也沒有鋪上,冰冷的地面滿是干固的糞便和尿液的痕跡。 衣襟襤褸的囚犯們或躺或坐,呆滯的眼神麻木的望著毫無表情的對方。隨著粗重 的呼吸聲,渾臭污濁的空氣帶著股霉味在體內進出,慢慢擴散到壓抑的囚室裡。 ?噹一聲,沉重的鐵門被緩緩打開,明亮的光線照進了地牢。腳步聲響起在 通道裡,一個苗條的身影手執火把走了過來。藉著亮光看去,進來的居然是一個 容顏絕美的少女。上身一件白色蕾絲花邊的低胸緊身短裙,修長挺直的雙腿套著 黑色的高根長靴;身軀完美的曲線動人的起伏,驕傲高聳的雙峰隨著腳步一顫一 顫。少女走到柵欄面前,打量著這群待死的囚徒;手中的火把旺盛的燃燒著,照 亮了他們詫異的面容。 「看起來還不錯。」少女輕聲的自言自語,隨手將火把插在壁上,拿出鑰匙 打開柵欄的門,走進了囚室。這舉動頓時讓犯人們紛紛站了起來,驚訝的望著少 女,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 「看,是個小妞!」「怎麼監獄裡來了個這麼漂亮的娘們?」「鬼知道……」 「你們這群骯髒的死囚都給我聽好了!站在你們面前的是王國的三公主芙蘿 雅!」 少女單手插腰,閃亮的雙眼散發著凌厲的威勢。看著囚犯們露出畏懼的目光, 少女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話鋒一轉,語聲變得輕柔起來,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聽說,你們都是在德拉迪恩被抓獲的強盜,身手好像都不錯的樣子。怎麼樣, 有沒有人願意出來陪本公主玩玩?如果打贏了我,你們可能有機會活著從這裡出 去哦。」 「這……這是在開玩笑嗎?」「太扯了,怎麼會有這種事……」 犯人們呆呆的瞪著眼前的公主,一邊小聲的交頭接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 的話真的。但看著芙蘿雅的神色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一些人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 了:身為隨時可能被處決的囚犯,縮頭也難免一死;公主殿下似乎有著奇怪的愛 好,如果真能上前打贏了她,至少還多了那麼點渺茫的希望。 懷著這樣的想法,一個塊頭高大遠勝其餘人的壯漢走了出來,站到芙蘿雅面 前擺出了架勢。看了看自己壇缽般大的拳頭,相比之下,嬌弱的芙蘿雅彷彿風輕 輕一吹就要倒了,更不用說自己的拳頭砸在她身上會是什麼樣子。嚥了口吐沫, 那壯漢猶豫著問道:「公主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囉嗦!敢懷疑本公主的話,你到底上不上?」芙蘿雅臉色一冷,彎月般的 眉毛豎了起來。 被芙蘿雅一激,那壯漢咬了咬牙,跨上一步,揮拳對著她直擊了過去。生怕 真把公主給打傷了,半路上還兀自收回了一半的力量。饒是如此,壯漢手上的力 氣仍然不小,拳頭夾帶著風聲,轉眼就打到芙蘿雅面前。 芙蘿雅輕輕一笑,左腿突然毫無徵兆的抬起,快如閃電的在那壯漢小腿上踢 了一腳,身體微微一側,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壯漢一個踉蹌往前一撲,頓時趴在 了地上,捂著腿哀號了起來。 「真沒用!」輕蔑的看了地下的壯漢一眼,芙蘿雅抬起頭環視著驚疑不定的 眾人,伸出手指輕輕勾了勾,「你們就只有這種地步嗎?還是一起上好了!」 這群囚犯都是打家劫舍已久的強盜,殺人放火是吃飯的本事,雖然水平不高, 一點眼光總還是有的。芙蘿雅動作敏捷,那一腳又快又準,狠狠的踢在了壯漢的 腳踝關節處,顯然在格鬥術方面接受過指導,心裡頓時顛覆了她那弱不禁風的形 象;眼看那壯漢被踢得這麼慘,不由得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幾人互相望了望,一 聲呼哨,同時向芙蘿雅撲了過去。 芙蘿雅神色一凝,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影飛快的晃動起來,像條滑溜的 魚一般在擁上來的囚犯中靈活的穿插進退。纖細的手指捏成拳頭在空中飛舞,雙 腿也不時無影無蹤的踢了出來,每一下都狠狠的打中囚犯們身體的要害。只聽慘 呼聲紛紛響起,囚犯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不一會,最後一個被芙蘿雅飛起一腳 踢中胸腹之間處,那人撲通一聲猛的跪下,臉色慘白,隨即低著頭拚命的嘔吐起 來。僅僅半分鐘的時間,整個囚室再無一個站著的犯人。 傲然立在室內環顧著四周,芙蘿雅微微冷哼著搖了搖頭:「還真是一群沒用 的垃圾廢物呢,一個個都白長了這麼大的塊頭和力氣,這樣打一點刺激都沒有, 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囚犯們掙扎著站了起來,不少人仍在齜牙咧嘴的小聲呼痛。望著芙蘿雅,犯 人們臉上雖然滿是畏懼害怕的神色,眼中卻放出掩飾不住的怨毒的光芒。 注視著眾人的神色,芙蘿雅忽然微微一笑,轉身走到柵欄門外,從外壁上取 下一付鐵製的鐐銬,先把左手銬上,接著雙手扭到後背,只聽咯嚓一聲輕響,芙 蘿雅把自己的一雙手緊緊銬在了身後,又緩步走了進來,站在囚室內的眾人中間。 「現在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我不用手,你們一起上吧,儘管來試試有沒有 可能打倒我。」 看著芙蘿雅自縛雙手,眾人的信心又增加了起來,連身上剛被狠揍的地方似 乎都不那麼痛了。幾個囚犯驀的衝上,對著芙蘿雅猛撲了過去。面對迎面衝來的 囚犯,芙蘿雅腰身一扭,左腳撐地,修長的右腿高高抬起,帶著一道淡淡的影子 彈了出去,瞬間橫掃過他們的咽喉。伴隨著幾聲慘叫,撲過來的犯人狠狠的倒飛 了回去;緊接著腰身一側,掃了半圈的右腿猛的收了回來,如一道閃電般向旁邊 伸直繃了過去,右面正舉拳衝來的囚犯被一腳踹中小腹,頓時踉蹌後退著坐到了 地上。芙蘿雅出腿、橫掃、斜踹、收回,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轉眼 間四個囚犯已經倒了下去爬不起來了。 那最初被踢倒的壯漢一直站在芙蘿雅的身後,目睹她僅用一條腿就乾淨利落 的對付了這麼多人,內心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芙蘿雅扭腰踢腿,舉手投足間, 誘人的身姿、完美的曲線在自己面前展露無遺,壯漢看著芙蘿雅的背影,忽然覺 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壯漢向剩下的對面三個囚犯打了個眼色,同夥們會意的微微點了點頭,突然 大吼一聲,一起朝芙蘿雅撲了上去。芙蘿雅冷冷一笑,右腿凌空飛出,瞬間在每 個人的下巴上各踢了一腳;不等那三人仰面倒地,芙蘿雅身體前傾,伸直的腿又 迅捷無比的縮回,向背後無聲無息偷襲過來的壯漢反勾了過去。 偷襲的壯漢似乎早有準備,早早的往地下一撲,卻正好躲過了芙蘿雅反踢過 來的一腳。壯漢趴倒在地上伸出雙手,猛的抱住了她站著的小腿,只聽一聲驚呼, 芙蘿雅站立不住,頓時往前摔了下去。壯漢打蛇隨棍上,伸出手一圈,把她兩條 腿都緊緊的勒住了。 芙蘿雅武藝雖然高超,可是雙手早被拷住,只比力氣的話,顯然遠遠不是壯 漢的對手。倒在地上的她身軀拚命扭動,欲掙脫出捆住的手臂,那壯漢僅僅屈起 一隻手臂抱住她的纖細的小腿,就已經綽綽有餘的讓芙蘿雅掙扎不出來了。 修長的雙腿在手中劇烈掙扎,充滿了動人的柔軟觸感,懷抱裡肢體傳來的溫 度讓壯漢頓時慾火騰升,下面也硬了起來。 「快放開我!」 芙蘿雅身軀不斷扭動,緊身的短裙被掀了開來,窄小的白色內褲包不住渾圓 的臀部,在壯漢眼前不斷的晃動跳躍。看到這刺激的情景,壯漢再也忍耐不住, 伸出手拉住短裙猛的一撕,衣襟破裂聲響起,公主殿下的緊身短裙被扯成了碎片, 白膩光滑的背脊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啊!你要幹什麼?快放手!」回過頭望著壯漢,芙蘿雅臉上露出了驚慌的 神色,身體更劇烈的扭動起來,「褻瀆公主是不赦的死罪,你不怕處斬嗎?」 「嘿嘿,拿這個來嚇唬老子,咱們這幫兄弟哪個不是犯了幾條死罪的?加上 你這一條又能怎麼樣?」那壯漢裂開嘴笑了起來,伸出手一把抓住芙蘿雅的挺翹 的臀部,大力的揉捏起來,一邊招呼其他同夥:「奶奶的,居然會有個公主自己 跑來送到我們手裡,不玩白不玩,兄弟們今天可別錯過了!」 「說得對!咱們兄弟本來都在這裡等死了,竟然能玩上個公主,這一回真是 值了。大家一起上,把她操翻吧!」 「哈哈」「呵呵」的淫笑聲在囚室內響了起來,眾人走到面前,在芙蘿雅的 尖叫聲中,十幾隻手摸上她的身體各處,肆意蹂躪起來。 「放開,放開我!你們這群骯髒的垃圾--」 不理芙蘿雅的高聲喊叫,轉眼間眾人把她提了起來。雙腿和肩膀被死死抓住, 動彈不得,衣裙的碎縷被扯光,連內褲也被撕了下來;芙蘿雅大聲尖叫,眼中泛 起晶瑩的淚光,雪白的軀體赤裸的展現在眾人的目光下,扭捏躲避著四處移動的 手掌。這模樣更激起了眾人的獸慾,動作也越發激烈起來。 「這小姑娘身上的肉可真水靈啊,比我以前幹過的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要好!」 「那是當然的了,這女人是公主嘛……嘖嘖,瞧這對奶子,捏起來手感多好, 又白又軟……」 掙扎了半天,芙蘿雅逐漸變得有氣無力,低著頭,輕輕的啜泣著。一隻粗糙 的手掌伸到了芙蘿雅兩腿之間,撫摩著粉紅色的陰核,搓揉起來;陰核迅速充血 腫大,凸現了出來。一陣陣快感不斷的從下面擴散開,蔓延到全身每一個被玩弄 的部位,芙蘿雅閃爍著痛苦淚水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嫣紅,一絲粘稠的液體從 大腿之間慢慢滑下。 「哈,這小妞有夠騷,這麼快下面就濕了!」 惡毒的話語讓芙蘿雅羞愧得臉色通紅,她拚命的用力想要併攏羞恥的雙腿, 但被人抓得死緊,根本無法辦到。 「他媽的,老子忍不住了!」 那壯漢一把扯下腰帶,褲子落下,一根碩大的陽具昂然挺立,走到芙蘿雅面 前,手指稍一摸索,分開柔嫩的陰唇,對準裡面狠狠的捅了進去。 「啊!不要--」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芙蘿雅張開嘴痛苦的大叫起來,兩行淚珠從面頰滑過, 滾滾而下。慘叫聲讓壯漢變得更加興奮,雙手握住芙蘿雅纖細的腰肢,用力往前 一挺,頓時深深的插入宮頸底端,隨即開始了猛烈的抽插。 芙蘿雅渾身抖戰著,壯漢每一次插入都重重的撞在宮頸狹窄的口部,頂得她 身不由己的往上一震。細嫩的內壁被撐得鼓漲起來,緊緊的包裹著粗大的陽具, 不留下一絲空間。隨著每一次進出,陽具邊粗糙的溝稜都擠拉著陰道裡柔軟繁雜 的褶皺,把它們疊壓到一起,隨即又分扯開來。 「你一個人享受太沒義氣了,奶奶的,要爽大家一起!」 眼紅壯漢的享受,一個同夥忿忿的脫下褲子,走到芙蘿雅身後,用力掰開她 結實的臀部,一挺身插了進去。 「啊--!」芙蘿雅高亢的聲音在地牢裡響徹,碩大的龜頭粗暴的塞進她窄 小的屁眼,肛門被緊緊的擴張成一圈白線,不管裡面還沒有任何潤滑,用力一擠, 陽具整根沒了進去。 兩根火熱的陽具塞滿了身體,在前後的洞穴進出,一次次粉碎著芙蘿雅的理 智。強烈的快感如放電般擴散全身,像巨大的海浪不斷衝擊著腦海,芙蘿雅的眼 神逐漸變得迷離,嘴唇微張著,胸口急促的起伏不停,連帶著挺翹的雙乳也跟著 一上一下顫動不已。前後的抽插越來越快,芙蘿雅輕輕扭動著腰臀,不自覺的配 合起來。 「瞧,我說了吧,這公主就是個騷貨,非要狠狠的干她才爽!」 壯漢一把拽住芙蘿雅的金色長髮,將頭拉到面前,裂開大嘴吸了上去,猛烈 的吸砥著芙蘿雅豐潤的嘴唇,舌頭粗暴的伸入,在口腔裡肆意的捲動舔食;強烈 的臭味傳來,芙蘿雅幾乎暈了過去。後面的同夥也不甘寂寞,伸出手抓住芙蘿雅 的雙乳,大力的擠壓揉捏,柔軟的乳房在手中劇烈的變形,乳尖散發著紅暈,卻 在空氣中迅速的變硬、堅挺起來。 兩人越抽越猛,隔著薄薄的一層內壁,清楚的感受到對方陽具的形狀和運動, 這強烈的刺激讓在地牢裡久曠的他們再也堅持不住,只聽一聲低吼,兩人渾身一 陣酸軟,射了出來,滾燙的精液奔湧著衝進子宮和腸道裡,轉眼又傾瀉出來,激 得芙蘿雅全身顫抖,忍不住啊的呻吟一聲。 早已飢渴難耐的其他人再也按捺不住,立刻換人頂替,只不過這次上的是三 個人了。眾人把芙蘿雅趴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兩人把陽具塞進她的前後開始運動, 站在芙蘿雅面前的那人捏開她的嘴,骯髒不堪的陽具捅了進去,隨即猛烈的抽插 起來。 陽具在體內輪番進出,持續的姦淫著芙蘿雅的身體,淫糜的氣氛在囚室裡蔓 延。芙蘿雅火熱的身軀被頂得渾身亂顫,臉上浮現出興奮的潮紅,鼻息呼出暢快 的空氣,柔美的呻吟著,下體和腸道內殘餘的精液混合著淫水,隨著陽具的抽動 不斷翻湧出來,泛出白色的泡沫,發出噗嗤的響聲。 三人很快忍耐不住,呻吟著射了出來;射在口腔裡的那人特別量多,芙蘿雅 來不及一口吞下,白色的精液從嘴角溢了出來,順著下巴緩緩滴到地下。立刻又 是三人頂上,開始了新的一波。芙蘿雅的臉上、身體沾滿了精液,卻似乎仍嫌不 夠,伸手到兩旁,抓起兩根正在等待的陽具上下套弄起來,搖拽的臀部前後扭動, 歡暢的迎接著前後的夾攻。 隨著一撥撥的替換,不久每一個囚犯都幹完了一次,芙蘿雅斜坐在滿是精液 和污漬的地上,高潮過後的臉上滿是愉悅的神色,兀自意猶未盡伸出舌頭,輕輕 的舔著嘴唇周圍的白色精液。 「你們弄得人家好舒服,再來一次嘛。」 輕柔銷魂的話語立刻挑逗起眾人的性慾,嘿嘿的笑聲中,囚犯們又圍了過來 …… 「呵呵,你這小妞還真他媽夠騷,不過,咱們就喜歡這樣帶勁的!」 抓起芙蘿雅的身體,新一輪的姦淫又重新開始。 牆上的火把晃動著,發出明暗不定的光芒。囚室內,一具雪白迷人的身軀被 團團圍住,盡情的蠕動著,不斷發出暢美的呻吟,在昏暗的地牢裡迴盪…… 清晨,阿特拉斯皇宮的後部,公主的寢室內,兩名侍女走到華美的大床邊, 輕輕的呼喚起來。 「芙蘿雅殿下,您該起床了。」 「啊~~~ 」睡了美美一覺的芙蘿雅被喚醒,庸懶的打個哈欠,隨即爬了起來, 「昨晚睡得還真舒服……」 坐到梳妝台前,侍女們站在身旁,忙前忙後的開始梳洗。 「篤篤」禮貌的敲門聲輕輕響了起來。 「進來!」 一個高瘦男人走了進來,一身筆挺的近衛高級軍官制服,方稜的臉上毫無笑 容,透著一股沉毅的神色。 示了示意,兩名侍女立刻走了出去,隨手關上門。芙蘿雅拿著梳子,輕輕梳 理著自己優美的金色長髮,一邊隨口問道:「處理好了?」 「是的,殿下,那些人已經處理掉了。」 「嗯,幹得不錯。等會你去看看,什麼時候有機會再去一次。」 「是,殿下。不過……」軍官抬起頭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昨晚殿下進去以後,卑職一直擔心您的安危,萬一 有什麼意外,卑職可真是萬死莫贖了。而且殿下瞞著陛下和王后他們這樣做……」 「行了行了--」芙蘿雅擺擺手,打斷了軍官的話,轉過頭來微笑著說道: 「格瑞特,知道你的忠心,但對我來說,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刺激啊。你已經勸 過很多次,就不必再勸了,我自有分寸。」 「是,殿下……」格瑞特欲言又止,低下了頭,暗暗歎了口氣。 「對了,上次吩咐你去辦的那件事要盡快,時間快要到了。」梳好了長髮, 芙蘿雅轉身站起,走到房間外的陽台上,雙手撐著欄杆,迎著初升的旭日大口呼 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露出陶醉的笑容。 「早晨的拜倫果然是最美的,可惜這樣美麗的時刻不多唉……」 …… 米拉提亞大陸遼闊疆域的盡頭,遙遠的海外彼端,一個怪石嶙峋的海島,此 刻正狂風大作,波濤洶湧。島上不時劃過道道閃電,陣陣雷鳴轟然炸響,遠遠的 擴散到天空中。 島中心是一片開闊的谷地,一個人影矗立其間,與另外並排的三個遙遙對峙。 照亮天空的閃電如一把把巨大的利劍,挾雷霆之勢劃破長空,不斷的朝他落 下;那人影泛起淡淡的光罩,奮力的抵擋著,光罩蜿蜒流動,閃爍著彩虹般的光 芒,赫然是九級防禦魔法:虹光之球。 對面三個黑袍之人不停的口中念誦,手指作勢,引領著一個又一個的閃電劈 下,每一次落到虹光之球的光罩上,那人影就渾身抖顫,顯然抵抗得非常辛苦。 掙扎中,那人驀的發出一聲大喝:「你們這些教廷的混蛋!我已經避到這麼 遠的地方與世無爭,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質問的話語中滿是憤怒。 「薩爾瓦多,你確實厲害,連受了一百多個天雷居然還撐得住!」站在右首 的黑袍人冷冷的說道,「你身為死靈法師,大量使用亡靈魔法荼毒生靈,其罪當 誅!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神殿法師團也會找上門來消滅你!」 「笑話!哪個法師不會幾手亡靈魔法,這也能算理由?」薩爾瓦多脖子上青 筋綻露,臉上的神色滿是嘲諷,「你們教廷妄想統治大陸,因此才拚命打擊異端, 掃除不歸順你們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想法吧?」 「哼,無論是什麼理由,薩爾瓦多,今天你別想再逃出去了。」左邊的黑袍 人伸手一舉,一柄散發著乳白色耀眼光芒的長槍出現在空中,手一揮,長槍留下 一道白色的光影,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薩爾瓦多射去。 「阿巴恩,就憑你也想殺我?」 天空中的閃電仍然持續落下,全力應付的薩爾瓦多對飛射而來的長槍看都不 看,聽憑槍尖扎入身體,轉眼間穿身而過,在胸口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只一瞬 間,傷口奇跡般收縮癒合,又變得完好如初。長槍穿刺而過造成的傷害、上面附 著的強烈聖光看起來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這是神威!」同時吸了口冷氣,放出長槍的黑袍人愣愣的望著薩爾 瓦多的胸口,臉色發白。 「的確是神威,想不到他魔力強到這個地步……」一直沒出聲,中間的黑袍 人點了點頭,一臉凝重之色,卻悄悄的歎了口氣。 「不過,幸好是最初級的神威……難怪教皇陛下會在我們出發前傳授了那個 東西,他老人家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右首的黑袍人慶幸的說道。 「現在看來,不用它不行了,那麼……就用吧。」不等右首那人對教皇的英 明多讚美幾句,中間的黑袍人對左右示意開始動手。後兩人伸出手掌放在黑袍人 的背上,頓時,兩股強大的魔力澎湃著湧入他的身體,黑袍人手指在空中劃著復 雜的符號,突然往前一指。 「主說,不信他的,不會得到救贖!」 隨著肅穆的話語聲,看似無聲無息的一指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威力,只見漆黑 的天空中泛起朵朵白雲,迅速翻滾著湧到一起,以薩爾瓦多為中心,方圓幾十米 內的空間頓時扭曲了起來,裡面的一切東西開始變得模糊和不確定。 「主說,忤逆他的,必將墮入地獄!」 黑袍人全身彷彿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又是一指,只見薩爾瓦多痛苦的大叫一 聲,掙扎著無力的跪了下來,虹光之球的光芒消失了,身體開始急劇的老化,頭 發變得花白,本是健康光澤的臉上瞬間佈滿了大量皺紋。神威,消失得無影無蹤。 陣陣悅耳的聖歌聲從空中灑下,越來越嘹亮,逐漸響徹整個海島。 「一切在主的慈愛籠罩之下,討伐異教徒!」 一聲大喝,手指指向薩爾瓦多,只見一道炫目的白光從天空的雲團中射了下 來,照在薩爾瓦多的身上。被包圍在望眼欲盲的白光中,薩爾瓦多的身軀猛烈的 顫抖,隨著光芒的增強,只聽一聲慘叫,巨大的爆炸傳來,搖撼著整個海島。轟 隆聲中山谷被炸得粉碎,漫天的煙塵騰空而起,大塊的碎石土塊飛上天空又四散 落下。 那三名黑袍人站在原地沒有躲避,撲頭蓋腦砸過來的山壁石塊全部被領域擋 住,化成粉末留在了外面。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天空,後面兩人突然臉色慘白,身 體一軟,坐到了地上, 「想不到薩爾瓦多這傢伙這麼強,三位一體的大預言術都能讓他逃了!…… 呼,我的魔力已經耗光了……」 「沒關係,薩爾瓦多現在只不過在苟延殘喘而已,靈魂已經破碎,他堅持不 了多久的。」 為首的黑袍人輕輕回答,突然身影一晃,整個人一躍而起,如一顆流星望空 飛去,眨眼消失在天際,留下一句話遠遠傳來:「我現在去追薩爾瓦多,把他徹 底解決掉。你們兩人恢復後回塞普路耶報告,不用跟來了。」 …… 阿特拉斯王國首都拜倫的王宮。 芙蘿雅正和泰克林陛下、米耶芙王后一起共進早餐。幾名侍者站立一旁,不 時走上前來,嫻熟而優雅的給三人端茶倒水。 泰克林陛下已經快六十歲了,一席便裝,可看起來仍然精神矍鑠。拿著刀叉 往麵包片上抹著起司,泰克林一邊隨口問道:「芙蘿雅,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學習 格鬥?」 「是的,父親,最近突然對這個感興趣,所以練習的時間稍微多了點。」 「感興趣的話就罷了,不過我不贊成學太多,你是公主的身份,老是動刀動 槍的難免讓人笑話。」拿起麵包咬了一口,泰克林又放了下來,「真想要練些防 身的東西,還不如去學魔法,反正宮廷裡就有現成的魔法師--不過你好像不喜 歡吧?」 「是啊,練武術太容易受傷了,看你二哥以前練習劍術的時候,老是三天兩 頭鼻青臉腫的回來,讓人擔心。」聽到這句話,旁邊的米耶芙王后也插嘴勸了句, 一邊拿了碟自己前面的水果沙拉遞給芙蘿雅。 「不會的啦,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很注意的。」伸手接過沙拉,芙蘿雅道了 聲謝,一邊說道:「在納姆佛得老師那裡,政治和軍事學習半年前就結束了,看 著父親這些年來的操勞,我一直想早早的成熟起來,像大哥、二哥一樣為你們分 憂呢。」 「不錯,咱們阿瑪克爾家的孩子都有志氣!」泰克林放下麵包,微笑了起來, 「這些年來,你大哥在朝輔助政務,二哥在前線努力作戰,都是功勞卓著。你雖 然是女兒之身,有這個想法就是好的。嘿,可不能讓周圍王國的王室們給看扁了。」 芙蘿雅微笑著答應,正準備說話,一個侍衛走了進來,走到泰克林身邊俯身 說道:「陛下,希波主教大人來了,正在小廳裡等候您的會見。」 「這個傢伙來了?」泰克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柔和的目光轉為凌厲,沉默 了一會,又放鬆下來,抬起頭吩咐:「……算了,告訴希波主教,我馬上過去見 他。格利姆,幫我準備更衣!」 旁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連忙躬身答應,和侍衛一起走了出去。 「真是掃興……」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泰克林拿起手絹擦了擦嘴,一邊站 起身來,對米耶芙和芙蘿雅說道:「你們繼續在這裡吃完吧,我先過去見一下客 人。」 米耶芙伸出手,輕輕的握著泰克林的掌心,目光裡蘊含著擔憂:「陛下,臣 妾雖然不懂政治,可大家都知道教廷的實力今非昔比,請陛下盡量平心靜氣的處 理,千萬別象上次那樣,和主教大人鬧出那麼大的風波。」 拍了拍米耶芙的手心,泰克林泰然自若的微笑著回答道:「親愛的,放心好 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的。」俯身吻了吻她的面頰,轉身走了出去。 「教廷?」泰克林一走,芙蘿雅立刻轉過頭疑惑的問道,「母親,上次父王 和主教鬧了什麼風波?我怎麼都不知道的?」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為了開闢新教區和獻金的事吧,你父王發了 很大的脾氣,聽說差點要當場趕走希波主教……」 「哼,那個希波主教滿身贅肉,一臉奸猾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芙 蘿雅抿著牛奶,一邊恨恨的說道,「這幾年我們阿特拉斯王國一直在負擔著戰爭, 賦稅已經夠重的了,教廷什麼也不幹,就只會伸手要錢,真是貪心不足!父王要 趕走他,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對了!」 「別亂說話,你一個小女孩兒家懂什麼?」米耶芙王后微皺著眉頭,制止了 芙蘿雅的說話,看著她撅起的小嘴,歎了口氣,語聲轉為輕柔,「我的孩子,很 多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的,你年紀還小,這些東西只學習了理論,離實 際還差的遠呢。等再大一點,慢慢開始參與政務,你就知道其中的複雜和曲折了。」 「我已經不小了,今年都十七了。」芙蘿雅一臉認真的神情,卻讓米耶芙王 後微微的笑了起來。 「是啊,我們的芙蘿雅已經長大了,變漂亮了。」輕輕的拍拍芙蘿雅白裡透 紅的臉蛋,笑著的米耶芙王后突然想起一事:「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和二哥一起 玩的嗎,陛下剛下了詔書招你二哥回拜倫,你們倆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哦。」 「是嗎?」芙蘿雅興奮得站了起來,清澈的雙眼放出喜悅的光芒,「真是開 心啊,我和二哥已經四年沒見,想不到他居然要回來了。」 「開心歸開心,可飯還是要吃完啊。」米耶芙王后笑吟吟的示意芙蘿雅坐下, 繼續著未完的早餐。 …… 「唉,所以說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快樂,現在年紀大了,做什麼事情都有 很多規矩制約,麻煩死了。」 芙蘿雅端著杯茶,正坐在一張老舊的橡木椅上唉聲歎氣。隔著桌子,一名雪 白頭髮的老人坐在她的對面,穿著寬鬆的灰色舊袍,面帶微笑的傾聽她的牢騷, 卻靜靜的一言不發。 這裡是占星塔塔頂的密室,週遭放滿了書籍和各種器具,芙蘿雅的老師納姆 佛得同時也是宮廷魔法師,因此王國為他在拜倫郊外修建了這座高聳的建築,以 供魔法試驗和占卜之用。每次上課,芙蘿雅都來到這裡接受納姆佛得的教導,久 而久之,習慣了把老師當作傾吐思想的對象,兩人的師生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看著鬱悶的芙蘿雅,納姆佛得滿臉的皺紋舒展開來,微笑著問道:「那麼, 我的殿下,您是否對自己的身份感到厭惡了呢?」 「那倒還不至於……」芙蘿雅否認了這個詢問,抬頭望著黑黝黝的屋頂,顯 得有些茫然,「我希望的只不過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生活而已,自己 的話,能夠出去冒冒險也很不錯。但是既然出生在王室,很多事情根本不由自主 的--不要說王室,連山裡人家的窮苦孩子,也要學會幫助大人打獵放牧呢。當 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管的花瓶公主,那種事情只在故事裡才有……」 「人是會受到世俗規則所約束的,無論是誰,想完全的隨心所欲都是不可能 的。」沉吟了一會,納姆佛得轉過臉來,微笑著開導芙蘿雅,「哪怕是您的父王, 掌握了王國的一切權力,實際上也會有許多的煩惱,這一點想必殿下您很清楚, 雖然力量有助於實現自己的願望,但是……」 話沒說完,納姆佛得忽然停了下來,側著頭,似乎在凝神傾聽著什麼。 「怎麼了,老師?」看見納姆佛得奇怪的動作,芙蘿雅不禁問道。 「似乎有東西在往這邊高速移動……」喃喃說了句,納姆佛得站了起來,抬 起頭望向窗外。 「是嗎!是什麼東西?」芙蘿雅驚訝的跟著站起,也向窗外望去,只見天空 湛藍,幾朵白雲點綴其上,似乎沒什麼異常。正納悶間,遠處天邊出現一根極細 的白線,往占星塔的方向射來;白線的速度很快,轉眼跨過半個天空,到達占星 塔的上方,痕跡卻突然一變,像拋物線一般往占星塔落了下來。 「這……這是?」 芙蘿雅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線越來越近,越來越粗,癡癡的說不出話來。白線 伴隨著由小到大的呼嘯,眼看就要衝到面前,呼嘯聲也變得震耳欲聾,納姆佛得 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突然發出一聲大吼:「殿下快閃開,是聖域中人!」 納姆佛得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襲來,芙蘿雅頓時猛的飛了出去,身不 由己的甩在牆上;左手瞬間做了幾個姿勢,防禦術「防魔力場」已經完成,一個 青色的淡淡光罩覆蓋在身上。就在同一時間,轟的一聲炸響,天花板破開個大洞, 一個白色的巨大光球伴隨著刺耳的呼嘯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在納姆佛得頭頂。砰 的一聲,護罩撐不住這巨大的力量,破成碎片散了開來,在室內蕩出一圈青色的 波紋;巨大的衝力砸在納姆佛得身上,只聽喀嚓幾聲大響,木製的地板承受不住 壓力,破裂開一個大洞,隨著一聲慘呼,納姆佛得被砸的掉了下去。 「啊……好痛……怎麼回事?」 芙蘿雅掉在角落暈了過去,好一會才醒轉過來。揉了揉兀自疼痛不已的後腦 勺,芙蘿雅站起身,只見書櫃和各種器具散落一地,地板中央破開一個黑黑的大 洞,納姆佛得人影不見,頓時慌了起來。 「老師!納姆佛得老師!您在哪裡?」 「唔……」 一陣輕微的呻吟傳了出來,芙蘿雅繞開地板的大洞,小心翼翼的循聲走了過 去,只見倒下的書櫃後面,一個渾身漆黑的人躺在地上,花白的頭髮七零八落, 滿面的皺紋扭成一團,似乎十分痛苦;尤其駭人的是,那人胸口以下的部分,全 部都消失不見了。 「啊!--」乍見此景,芙蘿雅嚇得叫了出來,退了兩步,嘴唇哆嗦了好半 天,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淫落公主 系列之二:飛來橫福 作者:fairlycold ============ 帶著顫抖的悅耳女聲打破自己最後的寧靜,薩爾瓦多緩慢的轉動濁黃的雙眼, 睜了開來,打量著面前的人影。一個貴族女孩……恩,看服飾,說不定是哪個王 國的公主……心裡判斷著,薩爾瓦多吃力的張開了口。 「這裡……是哪裡?」 看見半個身子開口說話,芙蘿雅的膽子大了些,反應過來的她抬頭看看天花 板上的大洞,明白了天外飛來的白線多半就是這個人,頓時一大堆疑問冒了出來。 「這裡是拜倫郊外的占星塔……你是怎麼來的?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還有, 我的老師納姆佛得哪裡去了?」 「拜倫……原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了……」薩爾瓦多低聲的喃喃自語,自己被 擊中後奮力逃脫,一路拚命逃亡,昏迷中看見一個較高的目標,就再也堅持不住 墮了下來,想不到已經來到了萬里之外,塞恩聯盟的阿特拉斯王國。 「沒時間了……眼看只差一步就要封神,卻被神聖教廷生生打了下來,畢生 的願望也隨之化為流水,真是好恨啊……自己一身通天本領,也要煙消雲散了嗎 ……想不到生命最後的時刻,身邊居然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難道是天 意麼?自己的心願,看來要拜託她了……」 靈魂破成碎片,慢慢的消失無形;陣陣劇痛傳來,感覺到龐大的魔力正逐漸 消融,離開自己的身體,薩爾瓦多吃力的抬起被燒得漆黑破裂的手臂,慢慢的說 道:「孩子……能拉我一把麼?」 芙蘿雅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握住了薩爾瓦多幾乎只剩下骨骼的手掌。 雖然不知道緣故,但白癡也看得出老人將要死去,望著這連高級牧師也無法恢復 的殘破身軀,芙蘿雅的心中不禁充滿了憐憫,輕聲詢問道:「你還有什麼要交代 的嗎?」 薩爾瓦多臉色突然一變,雙眼射出強烈的光芒,一聲大喝,芙蘿雅立刻感覺 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奔騰的海浪般通過手掌傳了過來,所到之處,劇烈的痛楚仿 佛在地獄的熔爐中焚燒,芙蘿雅渾身一軟,顫抖著身不由己的跪了下來。 「啊!你這個……」 高聲的咒罵還沒出口,那海浪咆哮著衝進腦部,芙蘿雅只覺得轟的一聲爆響, 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彷彿千萬根銀針扎入,芙 蘿雅再也忍受不住,倒地暈了過去。 萨尔瓦多紧握着芙萝雅的手,澎湃的魔力不断传递过去改造着她的身体,大 海般的力量涌入大脑深处,一个混沌的圆核在脑海里逐渐形成,汹涌的海浪也慢 慢平息下来,被吸引着,开始围绕着圆核流转。 “呵……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因为我的缘故……你的人生从此要走上 另外一条路了……我没能做到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完成……” 从手臂传递过去的魔力越来越枯竭,萨尔瓦多再也控制不住灵魂消失的速度, 双眼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身体开始快速的腐朽,化为片片灰烬,逐渐消失。 ……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砰的一声,密室的门被推开,格瑞特带领着几名侍卫冲 了进来,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殿下,殿下!出什么事了?” 快步走到芙萝雅面前,格瑞特俯身探了探鼻息,顿时松了口气,扭头大声吩 咐道:“公主殿下还活着!马上护送殿下回宫,同时通知御医立刻赶到!” 抱起昏迷的芙萝雅,众人七手八脚的护卫着走出房门,却没有人抬头向上看 一眼。此时,一道细细的白线正划过天空,在占星塔上方缓缓停了下来。 黑袍向后翻开,露出清癯的面容,那人站在高空中望着占星塔,脸上的神色 怅然若失。 “我该说些什么呢,吾友……二十年的交情,就这么消失了……想想你的所 作所为,也算不枉此生了吧……” 眼角注意到正走出门去的侍卫,稍一扫视,黑袍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唔,这个女孩身上……” 正要详加观察,远处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过,感觉到其中的魔力波动,黑袍人 微微一愣,身影一晃,转身朝那里飞了过去,一转眼消失无踪,只一道细细的白 线留在天空中。 …… 正在王宫内处理政务的泰克林突然听到女儿发生意外,顿时大急。赶到芙萝 雅的寝室时候,御医早已开始诊断,米耶芙王后脸色惨白,正焦急的在一旁坐立 不安,看见泰克林走了进来,王后疾步迎上前,眼圈一红,伏在他肩头轻声抽泣 了起来。 “欧……我们可怜的孩子……” 轻轻拍了拍米耶芙的背,泰克林转过脸问道:“维尔比医生,芙萝雅怎么样 了?” 床边的御医转过身来,躬身回答道:“陛下,芙萝雅殿下身上没有发现任何 伤痕,臣检查了身体各项状况,均一切正常。估计只是暂时的昏迷,安静休息一 会就应该没事了。” 泰克林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芙萝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随着轻微的呼吸,胸 口正缓慢的起伏,整个人似乎处于熟睡的状态,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过头安慰米 耶芙:“听到维尔比的话了么?不用担心,芙萝雅没事的……” 看了眼侍立一旁的格瑞特,泰克林皱着眉问道:“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陛下,因为占星塔周遭范围禁入,所以公主殿下每次上课,卑职都在山脚 下等候。今天原本一切正常,接近10点左右的时候,卑职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发 现占星塔顶部似乎发生了爆炸,就急忙带人赶了过去。在塔的底层发现了重伤的 纳姆佛得大师,从塔顶一直到底层,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个大洞,等卑职赶到 顶层的密室的时候,只看见芙萝雅公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周围没有旁人。事情 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 “这……这算什么?”泰克林再也抑止不住愤怒,大声的咆哮在室内冲击震 荡:“难道天上掉下块石头,恰好打中占星塔,砸晕了我的女儿,砸伤了纳姆佛 得,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朕的事实吗?” “卑职不敢!”格瑞特一俯身,单膝跪了下去,“没有见到的事情,卑职不 敢妄测。然而护卫不周导致殿下受伤,确实是卑职的过错,请陛下处罚!” “好一个不敢妄测!”泰克林指着格瑞特的手指不住颤抖,显然气愤之极, “这等无能的侍卫要来有什么用?给我滚到近卫军法处去受……”泰克林突然停 了下来,看了看怀里的王后,转过脸继续道,“……去……去禁闭一星期,给我 想清楚!” “遵命,陛下。”声音没有丝毫改变,格瑞特顺从的站了起来,一躬身,转 过头走了出去。 泰克林长呼了一口气,靠着床边坐下,伸出手使劲揉捏着太阳穴。米耶芙王 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转过身来,双手轻轻搭在泰克林的肩上,温柔的 做着按摩。 “怎么,又和希波主教不愉快啦?” 轻柔的话语安抚着泰克林的怒气,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拍了拍王后的手背, 泰克林的语气显得有些颓丧:“唉,几十年了,还是改不掉这军旅里留下的火爆 脾气……” “哼,知道就好,跟在你身边的人,为此可没少受过罪呢。”微带嗔怪的话 语,一双手却温柔的梳理着泰克林花白的头发。 泰克林苦笑着摇头,睁开眼慢慢说道:“光明教会的野心越来越大了,塞恩 联盟里,七个国家已经有五个彻底昄依了教廷,这样发展下去,想要摆脱教会的 控制就难了……” “我的陛下,不管您作出什么决定,臣妾和孩子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呵呵,放心,当年千军万马也这么走过来了,你的丈夫不是无能之辈。” 鼓励的话语让泰克林放松的一笑,却抹不去眼中的那丝忧虑之色。 …… 谁也没有料到芙萝雅这一昏迷就是三天,直到第四天半夜才醒转过来。 静静的躺在床上,芙萝雅闭着眼睛,萨尔瓦多记忆的碎片正一幕幕从脑海里 流过。 伴随着庞大的魔力转移过来的,还有大量的咒语、法术,萨尔瓦多对于高深 亡灵魔法的理解和创新理论,以及生平的各种记忆片断。虽然传递的时候因为灵 魂碎裂,使得很多地方都有所缺失,但总量实在太大了,芙萝雅几乎承受不住, 一直躺到接近天明,才走马观花的匆匆过了一遍。 感受着体内的魔力波动如大海般澎湃不息,芙萝雅慢慢坐了起来,睁开眼睛, 双目神光湛然,望着窗外微明的天空,轻轻笑了起来。 “亡灵魔法吗……还真是够刺激啊……” 苏醒过来的芙萝雅不顾众人的诧异,一连两天都埋身于占星塔的顶楼,如饥 似渴的阅读着原先不屑一顾的魔法书籍,期间还抽空去看望了两次全身骨折、兀 自昏迷不醒的纳姆佛得老师。 对于父王的追问,芙萝雅两手一拍,微笑着答道:“对啊,就像格瑞特说的 那样,我只看到一个大石头落了下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继续向 占星塔走去,只留下在原地干瞪眼的泰克林陛下。 萨尔瓦多的记忆里留下的基本都是最高深的法术和理论,而芙萝雅对魔法还 处在一窍不通的程度,那些记忆根本就是一堆看不明白的东西。身怀巨大的宝藏 却无法采掘,这真是最大的苦恼。既不愿意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众,芙萝雅只好靠 自己翻书来解决问题。 纳姆佛得的藏书绝大部分都不是入门的法术书,没有老师的帮助,在满是书 柜的密室里寻找简直痛苦无比。匆匆两天过去,埋头苦读的芙萝雅终于认为自己 对于魔法有了最基础的概念。有了时间细致的体会,芙萝雅发现自己的目力、听 觉、嗅觉甚至触觉都变得无比敏锐,然而举手投足间,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 躯体,以前练习武术留下的灵活身手似乎消失了大半。庞大的魔力继承还带来一 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身体变得比以前百十倍的敏感了…… 无论如何,此刻芙萝雅正站在匆匆修好的密室中央,兴奋的准备试验自己的 第一个魔法。 “能量弹的咒语是……” 芙萝雅左手拿书,边看边念,右手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符号,“伟大的奈落之 神,请赐予卑微的我以力量……” 受到咒语的催动,体内的魔力沸腾起来,像海浪般涌向手指,呼的一声,一 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白色光弹出现在指尖,正微微晃动着转个不停。 “啊!好大的一颗能量弹……等等,这东西看起来好危险,该怎么扔出去啊?” 毫无准备的芙萝雅被吓了一跳,惊叹之余,赶忙扭过头去继续看咒文,蓦的发出 一声尖叫:“不是吧,这是什么破书,居然没写?” 手指下意识的一颤,只听轰的一声,硕大的能量弹爆炸开来,白色的冲击波 在室内震荡,房间里顿时烟雾飞腾,书柜、各种器具被轰得稀烂,破碎的书页飘 扬在空中,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好强大的力量……” 芙萝雅跌坐在地上,看着仿佛被强力的龙卷风洗劫过的密室目瞪口呆。半响, 似乎想起了什么,芙萝雅急急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却惊讶的发现,虽然丝制的长 裙早已破碎成一缕一缕,里面露出的雪白细腻的肌肤却奇迹般的完好无损,连一 丝痕迹都没有。 “这么大的破坏力,我的身体为什么……”芙萝雅疑惑的喃喃自语,仰起头, 在萨尔瓦多留下的记忆里一页页翻找着答案。不一会,“领域”这个词浮现在脑 海中。 根据萨尔瓦多的理解,无论是法师的魔力还是武者的斗气,当力量扩展到极 至的时候,就会产生巨大的突破,在身体周围产生一个类似护罩的强大力场,就 是所谓的领域,有时也被称为圣域。在这个范围内,除非有另外一个含有领域的 力量进行中和,否则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到本人。 “真、真是好有用的东西啊!”了解到领域的初步作用,芙萝雅顿时激动得 跳了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学过格斗的她对领域的重要性再清楚不过了。高兴 之余,略一思索,却又转为了迷惑,“可是,从老头的记忆里看,他的领域至少 包括了十多米的距离,为什么我的领域连一件衣服都保护不了呢?” 萨尔瓦多严重残缺的记忆里并没有留下回答,无奈的芙萝雅只好俯身一本本 的收拾起散落的书籍,继续寻找答案。 柜子被炸得粉碎,堆积的书籍也散得七零八落,望着一片狼藉的密室,芙萝 雅不禁泛起一股无力的感觉。蓦的,角落里掉落出来的一本陈旧得泛黄的小册子 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过去捡了起来。 “咦,‘派康提北部地区的亡灵魔法概述’……哈哈,可算找到好东西了!” 芙萝雅兴奋的盘腿坐在地上,急切的翻阅起来。 这本小册子是纳姆佛得亲笔写的,年青的时候他曾经在派康提帝国游历,接 触到当地的一些死灵法师,记述了许多低级的亡灵魔法,对于没有入门的死灵法 师而言,确实是本还不错的菜鸟教程。芙萝雅聚精会神的看着,一页页慢慢翻过, 随着时间消逝,这本简陋的笔记终于带领她踏入了魔法世界的大门。 “魔力只是释放魔法的基础,越是高级的魔法,不仅需要更强的魔力,还需 要强大的精神力进行复杂的操作控制……看来,自己迫切需要的是加强精神的修 炼啊。” 合上笔记,芙萝雅闭着眼睛,一行行咒语在脑海中掠过,慢慢的,嘴角露出 了一丝微笑。 银色的月光穿过窗户,淡淡的洒在室内,抬起头看看天色,芙萝雅吃了一惊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这么晚了,得赶紧回宫去了!” 匆匆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的笔记,芙萝雅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到角落里,转 身走了出门。 …… 深夜,拜伦远郊。 一条小路从眼前蜿蜒而过,曲曲折折的通向不远处一座荒凉的山岗。 不一会,小路的尽头传来一阵马蹄车辕声,一辆马车行了过来,在山脚下停 住。驾车的车夫转过头说道:“殿下,这里就是乱葬岗了。”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苗条身影跳了下来,打量着四周,清亮的月光照上面容, 正是芙萝雅。 “格瑞特,就是前面那座小山吗?我怎么一座坟墓也看不到?” 格瑞特露出一丝笑意:“这里是死囚和流民的弃尸之所,当然不会有人好心 给他们挖坟安葬了。” “哦……”芙萝雅随口应了声,转过头吩咐道,“你就呆在这里好了,万一 有人经过,一定要拦住他;还有,一会上面不管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上去—— 记住了吗?” 格瑞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殿下……虽然不该过问您要做的事情, 但是深夜上这种地方还是有点危险的,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卑职建议还 是陪您一起上去吧,或者带个光明牧师也好些。” “放心吧,要是在以前也许会很害怕;不过从今天开始,我肯定是最不怕的 人之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芙萝雅转过身,沿着小路慢慢走了上去。 “呕……想吐……真是好臭啊。” 一踏上山岗,芙萝雅顿时觉得一股强烈的尸臭夹杂着其他的怪味迎面扑来。 时值初冬,寒冷的气温吸收了相当多的臭气,但对芙萝雅这个公主而言仍然难以 忍受。四周满地都是堆积的骸骨和尸体,有新有旧,也不知有多少数量。 “难怪没人愿意干死灵法师这个职业,如果总是这么臭,谁干得下去啊…… 幸亏本公主早有准备。”芙萝雅从衣袋里取出两小截香椿,塞进鼻孔,“好了, 开始召唤吧。” “伟大的奈落之神,服从您的旨意,请赐予卑微的我以仆从。” 咒文完全正确,只是带着腻腻的鼻音,听起来多少有些滑稽。芙萝雅双手比 划,掌心涌出淡淡的青色火焰,手指轻轻一弹,火花飞了出去,落在两具破烂的 尸体上。伴随着一声无形的嘶吼,两具尸体诡异的爬起,呆立半响,面对着芙萝 雅移动过来,走到面前,慢慢的跪倒地上。 “唔……效果很好嘛。”第一次看见僵尸,尽管知道不用害怕,多少还是有 些心慌。芙萝雅调整了下情绪,让心态逐渐恢复平静。 芙萝雅现在用的是初级召唤术中的“赋魂”,简而言之,就是给予僵尸和骷 髅以最简单的灵魂,以魔力为能源,用精神操纵它们的行为。相对大面积的召唤 术而言,这样召唤出来的僵尸稍微有点智力,不算是完全的行尸走肉,不过对精 神的负担也大得多。 “恩,应该还可以再召唤两个。” 芙萝雅喃喃念咒,手指挥动间,两朵火焰飞出,一转眼,又是两具僵尸跪在 了面前。 同时控制四个僵尸,芙萝雅顿时感觉大为吃力,精神也紧紧的绷了起来。 “既然是有意锻炼……那么再继续下去吧。” 又是两朵火焰,第三对僵尸站了起来。 “啊……受不了……头好晕……” 精神被分成六根紧紧的细线,仿佛随时都会崩断的钢丝,通过这六根管道输 送的魔力一伸一缩,变得不稳定起来。芙萝雅捂着头,努力的控制着细线,却越 来越掌握不住。 一个不小心,两根钢丝轻轻震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蓦的,脑海中仿佛听 见叭的一声脆响,细线断裂,一阵天旋地转,芙萝雅差点栽倒在地上,小心翼翼 维持的魔力顿时紊乱,汹涌的朝剩下四个僵尸涌去。 哗的一声,第三对僵尸身体分解成几块倒下,跪着的僵尸眼中冒出血红的光 芒,无声的吼叫着站了起来,向芙萝雅猛扑过去。 “怎么回事……这是失控了吗?” 芙萝雅手臂被紧紧的抓住,嘶嘶几声响起,还来不及反应,洁白的长裙连着 亵衣被一起撕成了碎片,赤裸的身躯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要干什么?!”芙萝雅叫了出来,挣扎着本能的抬腿踢了出去,缓慢 无力的一脚却被僵尸一把握住,芙萝雅站立不定,跌到地上,僵尸们扑了上来, 腐烂的手掌抓住高耸的双乳,大力的揉捏起来。 敏感的部位被肆意玩弄,芙萝雅顿时泛起一股怪异的感受,挣扎的力量消失 得无影无踪。昏昏沉沉的脑袋疲于反应,兀自喃喃的自语:“怎么会……有这么 奇怪的僵尸?……” 一个僵尸俯下身体,张开血盆大嘴,对着芙萝雅的身躯用力舔了过去,粗糙 溃烂的舌头拖过平坦光滑的小腹,一丝腥绿色的液体也随之滴落在肚皮上。舌头 冰冷的温度带给芙萝雅异样的刺激,忍不住收缩着腹部,微微颤抖着吸入一口长 气。 另一个僵尸弯下腰,用力分开芙萝雅的双腿,粉红色的阴部顿时展露在面前。 伸出手摩挲了一阵,掰开柔嫩的阴唇,一挺身,粗大的阳具顶了进去,悬空抱起 芙萝雅浑圆的臀部,猛烈抽插起来。 那僵尸的阳具虽然腐烂了多处,此刻却因为充沛的魔力灌入而变得坚硬无比。 没有正常人的体力消耗之虞,僵尸每一下都以最强的力量、最快的频率狠狠的穿 刺着。因为兴奋而变得火热的阴道内壁紧紧的包裹着冰冷的阳具,体内仿佛插入 了一根快速进出的巨大冰棍,强烈的感觉让芙萝雅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啊~~好、好刺激~~” 握住芙萝雅脚腕的僵尸仿佛不忿被前面的占据了位置,靠了过来,伸出手摸 索着芙萝雅的臀部,几乎只剩下骨骼的手指接触到柔软紧闭的肛门,猛的一捅, 顿时整个手腕都插了进去,手掌继续探入,一直到整个手肘都没了进去才往回缩, 随即象上面的阳具一样开始凶猛的抽插,每一下都是深深的没肘而入。 前后一起被粗大的冰棍塞满,异样充实的感觉让芙萝雅无比愉悦。手肘每一 次插入,肛门被撑成细细的一圈白线,凹凸不平的手臂狠狠摩擦着粉嫩的肠道内 部,不断刺激着芙萝雅,把她逐渐推上高潮。 “哦~~再用力一点~~啊~~啊~~” 芙萝雅面颊潮红一片,半闭着眼,大口的喘息着,一丝丝爱液随着抽动流了 出来,滴在地上。维持的一线理智彻底消失,失控的魔力汹涌着输送过去,僵尸 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狂暴。 只听喀嚓一声,正猛烈抽送的阳具承受不住负荷,赫然断裂,留在了里面。 僵尸发出一阵无声的愤怒吼叫,伸出手臂猛的插了进去,手指张开,在阴道里摸 索着前伸,似乎想把那根阳具找回来。 失去魔力的灌注,断掉的阳具顿时化成一堆烂肉留在颈口,那僵尸笨拙的手 指在柔软的内壁上东戳西拉,根本没可能把那堆肉取出来,反而不断的把肉泥顶 过宫颈口,慢慢的给挤进了子宫。 那僵尸似乎愈发狂燥,手臂越插越深,粗暴的手指在体内不断移动,逐渐挤 过狭窄的宫颈,前面猛的一空,整个手掌已经穿过阴道,来到了子宫里面。僵尸 的手指上下挥动、在内壁上用力的抓拉划过,寻找着不复存在的阳具。这难以想 象的动作给芙萝雅以前所未有的刺激,芙萝雅双眼无神,性感的嘴唇一张一翕, 颤抖着说不出话,蓦的浑身一阵痉挛,大量爱液猛的喷了出来,泻了一地。 那僵尸似乎暴怒如狂,猛的松开扶着芙萝雅臀部的另一只手,掰弄着被箍得 紧紧的阴唇,似乎想把这只手也插进去。芙萝雅半身的重量顿时掉落在插进子宫 的那只手臂上。 “啊~~~” 随着一声高亢的叫喊,芙萝雅四肢无力的抽搐着,被这剧烈的动作冲击得几 乎眩晕。小腹的肚皮被高高撑起,几乎成为半透明的状态,体内的半个手臂也清 晰的呈现出具体形状,那僵尸的手掌在子宫里四处摸索,被撑得薄薄的皮肤也随 着上下起伏不停。 那手掌在子宫内动作着,每一下移动都带来几近极限的强烈快感。猛的一阵 高潮袭来,芙萝雅双眼翻白,颤抖着昏迷了过去,汹涌奔腾的魔力立刻嘎然而止, 只听哗哗几声,四个僵尸分解成碎块掉在芙萝雅身上,缓缓滑落。 “啊……真是太帅了……”